孫武

孫武(約公元前545-前470),字長卿,漢族,中國春秋時期齊國樂安(今山東廣饒)人,是吳國將領。著名軍事家、政治家。曾率領吳國軍隊大破楚國軍隊,佔領了楚的國都郢城,幾滅亡楚國。其著有鉅作《孫子兵法》十三篇,為後世兵法家所推崇,被譽為“兵學聖典”,置於《武經七書》之首,被譯為英文、法文、德文、日文,成為國際間最著名的兵學典範之書。今日在山東、江蘇蘇州等地,尚有祀奉孫武的廟宇,多謂之兵聖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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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生平

  孫武,被後人尊稱其為孫子、孫武子、兵聖、百世兵家之師、東方兵學的鼻祖。(約公元前535-?),曾以《兵法》十三篇見吳王闔閭,受任為將。領兵打仗,戰無不勝,與伍子胥率吳軍破楚,五戰五捷,率兵3萬打敗60萬楚國大軍,攻入楚國郢都。北威齊晉,南服越人,顯名諸侯。

貴族家世
  精通軍事的貴族家世
  孫武的遠祖是春秋時期陳國公子媯完的後代。
  陳國是春秋時期的一個小國,領域包括今河南的東部及安徽的北部,國都在陳(今河南淮陽一帶)。始封之君是周武王的女婿媯滿,他是舜的後代,父親是周武王時負責執掌陶器製作的“陶正”(官名)。周王朝建立後,建立了數百個諸侯國,以屏衛周王室。姜子牙被周武王分封到齊地,建立齊國。媯滿則被周武王分封到了陳。此後,媯滿因封陳而稱陳胡公,所建方國亦稱陳國。
  公元前707年,當陳國君位傳至陳桓公時,陳國發生了內亂。陳桓公的弟弟殺了兄長陳桓公,篡奪了君位,自立為王,史稱陳厲公。7年以後,陳桓公的兒子陳林又殺死了他的叔父陳厲公自立為陳莊公。莊公在位7年,死後由其弟弟接位為陳宣公。陳宣公立其長公子禦寇為太子。公元前672年,陳宣公的寵妃為他生了一個兒子。為討好寵妃,陳宣公廢嫡立庶,殺死了太子禦寇,另立寵妃生的兒子為太子。公子媯完(字敬仲,生於公元前705年)是陳厲公的長公子,又是太子禦寇生前的知己好友。他預感到大禍即將殃及自己,甚至有生命危險,於是決定逃離陳國。
  離開陳國以後要投奔到什麼地方,陳完早就有了打算。他目睹在爭霸中原的角逐中,齊桓公不計前嫌,重用和自己有“一箭之仇”的管仲為相,君臣同心,勵精圖治,對內整頓朝政,銳意改革,對外尊王攘夷,廣納人才。於是,陳完毅然來到齊國。
  陳完到達齊國後,齊桓公見他儀表堂堂,言談不俗,頗有經天緯地之才,而且陳完又是陳國公子,虞舜之後,於是齊桓公打算聘他為客卿,也就是當齊桓公非齊裔的高階幕僚。陳完謙遜地謝絕了。齊桓公就讓他擔任了管理百工(全國所有的手工製造業)的“工正”(官名)。
  陳完在齊國,講仁守義,辦事得體,表現出很高的道德修養。有一次陳完在白天招待齊桓公飲酒,當喝到興頭時,天已經黑下來了。齊桓公說:“點上燈繼續喝!”這時陳完很恭敬地站起來說:“臣只知道白天侍奉君主飲酒,不知道晚上陪飲,實在不敢奉命。”後人評價陳完這種做法時說:“用酒來完成禮儀,不能無限度地繼續下去,就是義;陪君主飲酒完成禮儀後便不再使君主過量過度,這就是仁。”這件事是陳完講仁守義的很好體現。
  陳完在擔任“工正”期間,不僅幫助齊國完成了“工蓋天下”、“器蓋天下”的爭霸目標,還組織人編定了《考工記》一書。由於陳完出色的工作和絕佳的人品,齊桓公便賜給他一些田莊。陳完一則為了隱姓避難,二則為了表示對齊桓公賜封田莊的感激,三則當時陳、田二字的讀音差不多,故以田為姓,改陳完為田完。田完後來娶齊大夫懿仲之女為妻,家世逐漸興旺起來,富貴盈門,成為齊國的望族。田完死後,諡號敬仲。
  田敬仲完之子名穉孟夷。田穉孟夷生湣孟莊。田湣孟莊生文子須無,事齊莊公。田文子須無生桓子無宇,亦事齊莊公。田無宇承田氏家族尚武遺風,以勇武著稱,力大無比,受到齊莊公的寵愛和器重,官至大夫,並被封採於齊國的莒邑(孫武出生地)。田無宇有三個兒子:田開(武子)、田乞(釐子)和田(孫)書。田開沒有官職,是平民布衣,其一生主要活動在柏寢臺(今廣饒在當時是齊國後花園),曾為齊景公登臺而鼓琴,是齊國有名的“樂師”。田乞為齊國大夫,先事齊景公,後為齊悼公之相。其在政期間,向民眾收取賦稅時,故意用小鬥;而在向民眾放貸時,卻故意用大斗,暗行德政於民,收取民心。從此,田氏深得民眾愛戴,“歸之如流水”,田氏家族日益強盛。田(孫)書即孫武的祖父,在景公朝官至大夫,後因景公賜姓孫氏,改姓名為孫書。田(孫)書的兒子孫憑,即孫武的父親,字起宗,在景公朝中為卿。田無宇、田(孫)書、孫憑,祖孫三代同在朝中為官,且地位顯赫,權傾一時。
  孫武就出生在這樣一個祖輩都精通軍事的世襲貴族家庭裡。

少年孫武
  孫武出生的當天晚上,同在朝中為官的孫武的祖父孫書和父親孫憑都趕回家中。全家上下自主人到僕人都沉浸在無比喜悅的氛圍之中。孫書望著襁褓中的孫兒,真希望他快快長大,繼承和發揚將門武業,報效國家。孫書決定給孫兒取名為“武”,孫憑完全贊同。武的字形由“止”“戈”兩字組成,能止戈才是武。古兵書上說“武有七德”,即武力可以用來禁止強暴,消滅戰爭,保持強大,鞏固功業,安定百姓,協和大眾和豐富財物。孫書還給孫兒取了個字,叫“長卿”。“卿”在當時為朝中的大官,與大夫同列。孫書為齊大夫,孫憑為齊卿。他們希望孫兒將來也能象他們一樣,在朝中為官,成為國家棟梁。
  事情果真像他們所希望的那樣,隨著孫武的長大,逐漸顯現出對軍事的愛好和特有的天賦。也許是自幼受到將門家庭的薰陶,孫武自幼聰慧睿智,機敏過人,勤奮好學,善於思考,富有創見,而且特別尚武。每當孫書、孫憑自朝中回到家裡,孫武總纏著他們,讓他們給他講故事。他特別喜歡聽打仗的故事,而且百聽不厭。時間一長,在一旁侍候孫武的奴僕、家丁也都學會了。於是,當祖父和父親不在家時,孫武就纏著他們給他講。
  除了聽故事,孫武還有一個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,尤其是兵書。孫家是一個祖祖輩輩都精通軍事的貴族世家,家中收藏的兵書非常多。《黃帝兵書》、《太公兵法》、《風后渥奇經》、《易經卜兵》、《軍志》、《軍政》、《軍禮》、《令典》、《周書》、《老子兵錄》、《尚書兵紀》、《管子兵法》及上自黃帝、夏、商、周,下到春秋早、中期有關戰爭的許多竹簡,塞滿了閣樓。孫武就喜歡爬上閣樓,把寫滿字的竹簡拿下來翻看。有不明白的問題就請教家聘的老師,甚至直接找祖父、父親問個明白。
  有一次,孫武讀到“國之大事,在祀與戎”,他就跑去問老師:“先生,祀是什麼?戎是什麼?”
  老師想今天孫武問的問題倒是簡單,於是隨口說:“祀是祭祀,戎是兵戎。”
  孫武接著問:“祭祀是種精神的寄託,怎麼能和兵戎相提並論為國家的大事呢?”
  老師頓覺奇異,一時答不出來。
  孫武接著說:“只有兵,才是國家的大事,君臣不可不察的大事。”
  孫武長到8歲,被送進“庠序”(政府辦的正規學校)接受系統的基礎知識教育。當時,“五教”、“六學”是“庠序”的主修課程。“五教”是指五種倫理道德的教育,即父義、母慈、兄友、弟恭、子孝。“六學”是指六種基本科目的學習,即禮、樂、射、御、書、數。少年孫武天資聰明,對那些艱澀繁雜的“五教”以及規定的文化基礎課,看三兩遍就能熟記於心。往往其他同學還在埋頭苦讀,他早已記熟,跑到外面玩去了。有一次,老師以為他貪玩,把他叫回去準備責罰一頓。責罰是要有理由的,老師就把剛剛學過的一段課文向他提問,孫武對答如流。老師找不出責罰的理由,只好作罷。久而久之,老師感覺這孩子有不同常人的天賦,將來必成大器。於是教育孫武也就更加用心了。
  在所有的課程中,孫武最感興趣的是“六學”中的“射”和“御”。在“射”、“御”的第一節課上,老師先給學生講解了“射”、“御”的基本內容及學習“射”、“御”的意義。“射”和“御”既是戰場拼殺的基本技能,也是齊國社會競技活動的主要專案。在齊國,每年的九月,都要舉辦一次全民“射”、“御”逐賽,是國家選將取才的重要形式,也是有志之士展現自我,步入仕途的絕佳良機。
  接下來,老師還重點講解了齊國自古就有的“尚武”之風。約在夏商之際,或更早一些,齊地的夷人就以善射而聞名遐邇。夷人的“夷”字就是“大”(像正面伸臂的人形)的身上挎著“弓”組成的象形字。神話傳說中,東夷的英雄是羿。他用弓箭馴服了十個太陽,同時射瞎了黃河(河伯)的眼睛。他還射死封豕長蛇,並在青丘(古鉅澱湖一帶)把猛禽“大風”射死,為民除害。人們尊稱他為“后羿”。殷商時期,齊地的英雄蜚廉“以才力事殷紂(《史記·秦本記》),一生非戰即鬥,最後戰死在海邊上(蜚廉冢在今廣饒縣城東)。後來,姜子牙輔佐周文王滅商,被封於齊,建立齊國,尚武風俗得以承襲,併發揚光大。這其中主要有兩個原因:一是太公受封之日曾得到周王室賦予的征伐特權,可以代表周王室征討其他國家,齊國推崇尚武習俗便成為必然。據史記載,齊國曾多次對萊、杞、奄、陽、譚等小國用兵。二是齊地有發展畜牧業尤其是養馬的優越地理環境,養馬業在諸侯國中捷足先登,這就為軍事裝備的發展提供了可能。自桓公時起,齊國就是各諸侯國中馬匹最多的國家。桓公時,一次贈予衛國良馬就達300匹。孫武家所處的青丘地區,就是齊國的養馬基地。
  由於受尚武精神的影響,齊國從國君到士兵,莫不以勇武為榮。“射”和“御”,是齊人首練的武技,主要用於長距離的攻擊,是軍事活動的重要手段。齊人向來以“射”術和“御”術的高低為榮辱,這已成為一種社會風尚。要想出仕入相,為國家重用,首先必須練好這兩門科目。
  在接下來的學習和訓練中,孫武對“射”和“御”投入了比其他學生多數倍的努力。孫武刻苦練習,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。很快,孫武就成了掌握這兩項技能的同輩貴族少年中的佼佼者。
  孫武沒有滿足,沒有就此止步,依舊是冬練三九,夏練三伏。此時,孫武心中朦朦朧朧有一個理想,那就是長大後要象他的祖父孫書、叔父田穰苴一樣,成為一名馳騁疆場的大將軍。

軍旅生涯
  孫武到了吳國,被伍子胥引薦給吳王闔閭,通過斬姬練兵,取得了吳王的賞識。在伍子胥,孫武的治理下,吳國的內政和軍事都大有起色。吳王極為倚重二人,把他們兩人視為左臂右膀。吳王讀過《孫子兵法》,也想深入討論。一天,吳王同孫武討論起晉國的政事。吳王問道:“晉國的大權掌握在範氏、中行氏、智氏和韓、魏、趙六家大夫手中,將軍認為哪個家族能夠強大起來呢?”
  孫武回答說:“範氏,中行氏兩家最先滅亡。”
  “為什麼呢?”
  “根據他們的畝制,收取租賦以及士卒多寡,官吏貪廉做出判斷的。以範氏、中行氏來說,他們以一百六十平方步為一畝。六卿之中,這兩家的田制最小,收取的租稅最重,高達五分抽一。公家賦斂無度,人民轉死溝壑;官吏眾多而又驕奢,軍隊龐大而又屢屢興兵。長此下去,必然眾叛親離,土崩瓦解!”
  吳王見孫武的分析切中兩家的要害,很有道理,就又接著問道:“範氏、中行氏敗亡之後,又該輪到哪家呢?”
  孫武回答說:“根據同樣的道理推論,範氏、中行氏滅亡之後,就要輪到智氏了。智氏家族的畝制,只比範氏、中行氏的畝制稍大一點,以一百八十平方步為一畝,租稅卻同樣苛重,也是五分抽一。智氏與範氏、中行氏的病根幾乎完全一樣:畝小,稅重,公家富有,人民窮困,吏眾兵多,主驕臣奢,又好大喜功,結果只能是重蹈範氏、中行氏的覆轍。”
  吳王繼續追問:“智氏家族滅亡之後,又該輪到誰了呢?”
  孫武說:“那就該輪到韓、魏兩家了。韓、魏兩家以二百平方步為一畝,稅率還是五分抽一。他們兩家仍是畝小,稅重,公家聚斂,人民貧苦,官兵眾多,急功數戰。只是因為其畝制稍大,人民負擔相對較輕,所以能多殘喘幾天,亡在三家之後。”
  孫武不等吳王再開問,接著說:“至於趙氏家族的情況,和上述五家大不一樣。六卿之中,趙氏的畝制最大,以二百四十平方步為一畝。不僅如此,趙氏收取的租賦歷來不重。畝大,稅輕,公家取民有度,官兵寡少,在上者不致過分驕奢,在下者尚可溫飽。苛政喪民,寬政得人。趙氏必然興旺發達,晉國的政權最終要落到趙氏的手中。”
  孫武論述晉國六卿興亡的一番話,就像是給吳王獻上了治國安民的良策。吳王聽了以後,深受啟發,高興地說道:“將軍論說得很好。寡人明白了,君王治國的正道,就是要愛惜民力,不失人心。”
  孫武與伍子胥共同輔佐闔閭經國治軍,制定了以破楚為首務,繼而南服越國,爾後進圖中原的爭霸方略;並實施分師擾楚、疲楚的作戰方針,使吳取得與楚爭雄的主動權。公元前512年(吳王闔閭三年),吳軍攻克了楚的屬國鍾吾國(今江蘇宿遷東北)、舒國(今安徽廬江縣西),吳王準備攻楚,孫武認為“民勞,未可。”請再等待。伍子胥則提出疲楚的戰略,建議把部隊分為三軍,每次用一軍去襲擊楚國的邊境,“彼出則歸,彼歸則出”,用這種“亟肆以疲之,多方以誤之”的戰法來疲憊楚軍,消耗楚的實力。闔閭採納了這個意見,反覆襲擾楚國達六年之久,使楚軍疲於奔命,為大舉攻楚創造了條件。孫武和伍子胥還根據楚與唐、蔡交惡,楚國令尹子常生性貪婪,因索賄得不到滿足而拘留蔡、唐國君,蔡、唐兩國對楚極其怨恨的情況,獻聯合唐、蔡以襲楚之計。蔡、唐雖是小國,但居於楚的側背,這就為吳軍避開楚軍正面,從其側背作深遠戰略迂迴提供了有利條件。公元前506年,吳國攻楚的條件已經成熟,孫武與伍子胥佐闔閭大舉攻楚,直搗郢都(今湖北江陵西北)。吳軍要由今天的蘇州進到江陵附近,進行千餘里深遠的戰略奔襲。孫武等人協助闔閭制定了一條出乎楚國意料的進軍路線,即是從淮河逆流西上,然後在淮汭(今河南潢川西北)舍舟登陸,再乘楚軍北部邊境守備薄弱的空隙,從著名的義陽三關,即武陽關、九里關、平靖關,直插漢水。吳軍按照這一進軍路線,順利地達到漢水,進抵楚國腹地。楚軍沿漢水組織防禦,同吳軍隔水對陣。由於楚軍主帥令尹子常擅自改變預定的夾擊吳軍的作戰計劃,為了爭功,單獨率軍渡過漢水進攻吳軍,結果在柏舉(今湖北漢川北)戰敗。吳軍乘勝追擊,5戰5勝,佔領了楚的國都郢城,幾滅亡楚國。

飄然高隱
  吳國從此強盛起來,開始了討伐越國的戰爭。在一次與越國的戰爭中,闔閭受傷不久病死,由太子夫差繼承王位,孫武和伍子胥整頓軍備,以輔佐夫差完成報仇雪恥大業。公元前494 年 春天,越王勾踐調集軍隊從水上向吳國進發,夫差率10萬精兵迎戰於夫椒(今江蘇無錫馬山),在孫武、伍子胥的策劃下,吳軍在夜間佈置了許多詐兵,分為兩翼,高舉火把,在黑暗的夜幕中吳軍乘勢總攻,大敗越軍,勾踐在吳軍的追擊下帶著5000名殘兵敗將跑到會稽山(今浙江紹興市東南)上的一個小城中憑險抵抗,由於吳軍團團包圍,勾踐只得向吳屈辱求和,夫差不聽伍子胥勸阻,同意了勾踐的求和要求。
  吳國的爭霸活動在南方地區取得勝利後,便向北方中原地區進逼,公元前485年,夫差聯合魯國,大敗齊軍。公元前482年,夫差又率領著數萬精兵,由水路北上,到達黃池(今河南封丘縣南),與晉、魯等諸國君會盟。吳王夫差在這次盟會上,以強大的軍事力量為後盾,爭得霸主的地位。
  隨著吳國霸業的蒸蒸日上,夫差漸漸自以為是,不再像以前那樣勵精圖治,對孫武、伍子胥這些功臣不再那麼重視,反而重用奸臣伯嚭。越王勾踐為了消沉吳王鬥志、迷惑夫差,達到滅吳目的,一方面自己親侍吳王,臥薪償膽;一方面選美女西施鄭旦入吳。西施入吳後,夫差大興土木,建築姑蘇臺,日日飲酒,夜夜笙歌,沉醉於酒色之中。孫武、伍子胥認為:勾踐被迫求和,一定還會想辦法到以後報復,故必須徹底 滅掉越國,絕不能姑息養奸,留下後患。但夫差聽了奸臣的挑拔,不理睬孫武、伍子胥的苦諫。由於伍子胥一再進諫,夫差大怒,遂製造藉口,逼其自盡,甚至命人將伍子胥的屍體裝在一隻皮袋裡,扔到江中,不給安葬。伍子胥的死,給了孫武一個沉重的打擊。他的心完全冷了。他意識到吳國已經不可救藥。孫武深知“飛鳥盡,良弓藏;狡兔死,走狗烹”的道理,於是便悄然歸隱,息影深山,根據自己訓練軍隊、指揮作戰的經驗,修訂其兵法13篇,使其更臻完善。
  孫武之子孫明被吳王封為富春侯,是為富春孫氏之始。孫武墓目前主流看法是在蘇州城北陸墓。

評價

尉繚:“有提十萬之眾而天下莫當者,誰曰桓公也。有提七萬之眾而天下莫當者,誰曰吳起也。有提三萬之眾而天下莫當者,誰曰武子也。”
韓非:“境內皆言兵,藏孫吳之書者家有之,而兵愈弱,言戰者多,披甲者少也。”
白圭:“吾治生產,猶伊尹、呂尚之謀,孫吳用兵,商鞅行法是也。是故其智不足與權變,勇不足以決斷,仁不能以取予,強不能有所守,雖欲學吾術,終不告之矣。”
司馬遷:“世俗所稱師旅,皆道孫子十三篇,吳起兵法,世多有,故弗論,論其行事所施設者。”“非兵不強,非德不昌,黃帝、湯、武以興,桀、紂、二世以崩,可不慎歟!《司馬法》所從來尚矣,太公、孫、吳、王子能紹而明之,切近世,極人變。”
班固:“春秋之後,滅弱吞小,併為戰國……雄傑之士因勢輔時,作為權詐以相傾覆,吳有孫武,齊有孫臏,魏有吳起,秦有商鞅,皆禽敵立勝,垂著篇籍。當此之時,合縱連衡,轉相攻伐,代為雌雄。齊愍以技擊強,魏惠以武卒奮,秦昭以銳士勝。世方爭於功利,而馳說者以孫、吳為宗。時唯孫卿明於王道,而非之。”
王充:“孫武、闔廬,世之善用兵者也。知或學其法者,戰必勝;不曉什伯之陳,不知擊刺之術者,強使之軍,軍覆師敗,無其法也。”
曹操:“聖人之用兵,戢而時動,不得已而用之。吾觀兵書戰策多矣,孫武所著深矣!孫子者齊人也,名武,為吳王闔閭作兵法一十三篇,試之婦人,卒以為將,西破強楚,入郢,北威齊晉。後百歲餘有孫臏,是武之後也。審計重舉,明畫深圖,不可相誣。而但世人未之深亮訓說,況文煩富,行於世者失其旨要,故撰為《略解》焉。”
諸葛亮:“孫武所以能制勝於天下者,用法明也。”
劉勰:“孫武兵經,辭如珠玉,豈以習武而不曉文也。”
李世民:“朕觀諸兵書,無出孫武;孫武十三篇,無出虛實。夫用兵識虛實之勢,則無不勝焉。”“吾謂不戰而屈人之兵者,上也。百戰百勝者,中也。深溝高壘以自守者,下也。以是較量,孫武著書,三等皆具焉。”
李靖:“愛設於先,威設於後,不可反是也。若威加於前,愛救於後,無益於事矣。《尚書》所以慎戒其終,非所以作謀於始也。故孫子之法,萬代不刊。”
司馬貞:“孫子兵法,一十三篇。美人既斬,良將得焉。”
杜佑:“語有之曰:‘天時不如地利,地利不如人和。’誠謂得兵術之要也。以為孫武所著十三篇,旨極斯道。故知往昔行師制勝,誠當皆精其理。今輒捃摭與孫武書之義相協並頗相類者纂之,庶披卷足見成敗在斯矣。”
杜牧:“自古以兵著書列於後世、可以教於後生者,凡十數家,且百萬言。其孫子所著十三篇,自武死後凡千歲,將兵者有成者、有敗者,勘其事蹟,皆與武所著書一一相抵當,猶印圈模刻,一不差跌。”
歐陽修:“武之書本於兵,兵之術非一,而以不窮為奇,宜其說者之多也。”
蘇洵:“孫武十三篇,兵家舉以為師。然以吾評之,其言兵之雄乎!今其書,論奇權密機,出入神鬼,自古以兵著書者罕所及。……吳起與武一體之人也,皆著書言兵,世稱之孫吳。然而吳起之言兵也,輕法制,草略無所統紀,不若武之書辭約而意盡,天下之兵說皆歸其中。”
蘇軾:“古之言兵者,無出於孫子矣。利害之相權,奇正之相生,戰守攻圍之法,蓋以百數,雖欲加之而不知所以加之矣。”
何去非:“言兵無若孫武,用兵無若韓信、曹公。武雖以兵為書,而不甚見於其所自用;韓信不自為書,曹公雖為而不見於後世,然而傳稱二人者之學皆出於武,是以能神於用而不窮。竊嘗究之,武之十三篇天下之學兵者所通誦也,使其皆知所以用之,則天下孰不為韓曹也?韓曹未有繼於後世,則凡得武之書伏而讀之者,未必皆能辦於戰也。武之書、韓曹之術皆在焉,使武之書不傳,則二人者之為兵,固不戾乎武之所欲言者;至其所以因事設奇,因而不窮者,雖武之言有所未能盡也。驅市人白徒而置之死地,惟若韓信者然後能斬陳餘;遏其歸師與之死地,惟若曹公者然後能克張繡。此武之所以寓其妙,固有待乎韓曹之儔也。”
陳直中:“自六經之道散而諸子作,蓋各有所長,而知兵者未有過孫子者。”
戴溪:“孫武之書十三篇,眾家之說備矣。奇正、虛實、強弱、眾寡、飢飽、勞逸、彼己、主客之情狀,與夫山澤、水陸之陣,戰守攻圍之法,無不盡也。微妙深密,千變萬化而不可窮。用兵,從之者勝,違之者敗,雖有智巧,必取則焉。可謂善之善者矣。然武操術,有餘於權謀而不足於仁義;能克敵制勝為進取之圖,而不能利國便民為長久之計;可以為春秋諸侯之將,而不可以為三代王者之佐也。”
鄭友賢:“求之而益深者,天下之備法也。叩之而不窮者,天下之能言也。為法立言,至於益深不窮,而後可以垂教於當時,而傳諸後世矣。儒家者流,惟苦《易》之為書,其道深遠而不可窮。學兵之士,嘗患武之為說,微妙而不可究,則亦儒者之《易》乎!蓋《易》之為言也,兼三才、備萬物,以陰陽不測為神,是以仁者見之謂之仁,智者見之謂之智,百姓日用而不知。武之為法也,包四種、籠百家,以奇正相生為變,是以謀者見之謂之謀,巧者見之謂之巧,三軍由之而莫能知之。迨夫九師百氏之說興,而益見大《易》之義,如日月星辰之神,徒推步期輝光之跡,而不能考其所以為神之深。十家之注出,而愈見十三篇之法,如五聲五色之變,惟詳其耳目之所聞見,而不能悉其所以為變之妙。”
朱元璋:“以朕觀之,武之書雜出於古之權書,特未純耳。其曰‘不仁之至’、‘非勝之主’,此說極是。若虛實變詐之說,則淺矣。苟君如湯武,用兵行師,不待虛實變詐而自無不勝。然虛實變詐之所以取勝者,特一時詭遇之術,非王者之師也,而其術終亦窮耳。蓋用仁者無敵,恃術者必亡,觀武之言與其術亦有相悖。蓋武之書必有所授,而武之術則不能盡如其書也。”
戚繼光:“愚嘗讀孫武書,嘆曰:兵法其武庫乎!用兵其取諸庫之器乎!兵法其藥肆乎!用兵其取諸肆之材乎!及讀諸將傳又悟曰:此固善握器而妙用材者乎?學者欲求下手著實工夫之門,莫逾於此。數年間餘承乏浙東,乃知孫武之法,綱領精微莫加矣。第於下手詳細節目,無一及焉,猶禪者上乘之教也。”
鄭端:“古今談兵之雄者,首推孫子。蓋孫子能推黃帝太公之意,而武侯衛公又皆推孫子之意,故言兵者以孫子為宗,第孫子之微旨不傳。”

孫武的詩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