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我刺舟康郎曲,舟前老翁走且哭。蒙袂赤跣劍小男,問之與我涕相續。
饒州城南舊姓子,出入輦人被華服。豈知醉飽有時盡,晚遭亂離日枵腹。
往年縣官沈與李,倉卒教民執弓槊。長男二十視賊輕,兩官俱死死亦足。
去年始見防東軍,三月築城廢耕牧。軍中夜囂書又譁,往往潛佔山村宿。
後來將軍畢金科,能奔虜卒如豕鹿。饒人亡歸再團練,中男白晰時十六。
將軍馬號連錢總,授兒揃剔芻苜蓿。此馬迎陳健如虎,將軍雷吼馬電逐。
昨怒追風景德鎮,但膊千人去不復。將軍無身有血食,馬後吾兒鳥啄肉。
命當戰死那望生,如此雄師惜摧衄。不然拒璧城東頭,棘手誰能拔五嶽?
蜀黔騎士絕猛激,守戍胡令簡書促。郡人已無好肌膚,莫再相驚墮雞谷。
此時老翁仰吞聲,舌捲入喉眼血瞠。衣敝踵穿不自救,原客且念懷中嬰。
嗚呼誰知此翁痛,羸老無力操州兵。山雲莽莽燐四出,湖上黑波明素旌。
大帥一肩系百城,一將柱折東南傾。我入無家出憂國,對翁兀兀傷難平。
筐飯勞翁勿涕零,窮途吾屬皆偷生。
鄱陽翁。清代。高心夔。 今我刺舟康郎曲,舟前老翁走且哭。蒙袂赤跣劍小男,問之與我涕相續。饒州城南舊姓子,出入輦人被華服。豈知醉飽有時盡,晚遭亂離日枵腹。往年縣官沈與李,倉卒教民執弓槊。長男二十視賊輕,兩官俱死死亦足。去年始見防東軍,三月築城廢耕牧。軍中夜囂書又譁,往往潛佔山村宿。後來將軍畢金科,能奔虜卒如豕鹿。饒人亡歸再團練,中男白晰時十六。將軍馬號連錢總,授兒揃剔芻苜蓿。此馬迎陳健如虎,將軍雷吼馬電逐。昨怒追風景德鎮,但膊千人去不復。將軍無身有血食,馬後吾兒鳥啄肉。命當戰死那望生,如此雄師惜摧衄。不然拒璧城東頭,棘手誰能拔五嶽?蜀黔騎士絕猛激,守戍胡令簡書促。郡人已無好肌膚,莫再相驚墮雞谷。此時老翁仰吞聲,舌捲入喉眼血瞠。衣敝踵穿不自救,原客且念懷中嬰。嗚呼誰知此翁痛,羸老無力操州兵。山雲莽莽燐四出,湖上黑波明素旌。大帥一肩系百城,一將柱折東南傾。我入無家出憂國,對翁兀兀傷難平。筐飯勞翁勿涕零,窮途吾屬皆偷生。
高心夔(1835~1883)原名高夢漢,字伯足,號碧湄,又號陶堂、東蠡,江西湖口縣城山鄉高大屋村人。咸豐九年進士,兩次考試都因在“十三元”一韻上出了差錯,被擯為四等,後官吳縣知縣。工詩文,善書,又擅篆刻,著有《陶堂志微錄》。高心夔與王闓運、龍汝霖、李壽蓉和黃錫燾曾為清末宗室貴族肅順的幕府,號稱“肅門五君子”。 ...
高心夔。 高心夔(1835~1883)原名高夢漢,字伯足,號碧湄,又號陶堂、東蠡,江西湖口縣城山鄉高大屋村人。咸豐九年進士,兩次考試都因在“十三元”一韻上出了差錯,被擯為四等,後官吳縣知縣。工詩文,善書,又擅篆刻,著有《陶堂志微錄》。高心夔與王闓運、龍汝霖、李壽蓉和黃錫燾曾為清末宗室貴族肅順的幕府,號稱“肅門五君子”。
鄱陽秋夕。陳陶。鄱陽秋夕。 憶昔鄱陽旅遊日,曾聽南家爭搗衣。今夜重開舊砧杵,當時還見雁南飛。
鄱陽。馮行賢。鄱陽。 鄱陽風浪拍天浮,水寨樓船遍上游。今古江山雄赤壁,東南天地割鴻溝。插沙木密帆檣曉,列嶼旌飄劍戟秋。盛業至今溪父說,魚龍寂寞擁神州。
懷鄱陽。王十朋。懷鄱陽。 一別鄱陽歲及期,夔門又見食瓜時。自慚政拙無遺愛,安得民心有去思。
伏日懷鄱陽同僚。王十朋。伏日懷鄱陽同僚。 去歲鄱陽四望亭,題分十二志同登。眼中忽見天邊月,不謂天邊是固陵。
七月三日至鄱陽 其二。王十朋。七月三日至鄱陽 其二。 幹越亭前晚風起,湖入鄱陽三百里。曉來一雨洗新秋,身在江東畫圖裡。
渡鄱陽湖。釋古義。渡鄱陽湖。 日色蓬窗靜,風生枕簟涼。十年湖海志,半笠水雲鄉。故國懷人遠,閒吟笑我狂。扁舟廬嶽去,掛席過鄱陽。
鄱陽恭上人求語。釋紹曇。鄱陽恭上人求語。 鄱陽風鼓浪千尋,徹底探窮不顧身。塔主連聲呼莫莫,截流機峻恐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