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皇集南嶽,徘徊孤竹根。
於心有不厭,奮翅凌紫氛。
豈不常勤苦?羞與黃雀群。
何時當來儀?將須聖明君。
贈從弟·其三。魏晉。刘桢。 鳳皇集南嶽,徘徊孤竹根。於心有不厭,奮翅凌紫氛。豈不常勤苦?羞與黃雀群。何時當來儀?將須聖明君。
鳳凰在南嶽集結,他們在枯敗的竹林處徘徊不前。
我的心不氣餒,奮力的展翅凌駕於高空之上。
我豈能不常常刻苦學習努力練習,我把和黃雀為伍當作恥辱。
什麼時候才有傑出人物的降臨,就要等到我面見君主。
鳳皇:即鳳凰。
厭:通“饜(yàn)”,滿足的意思。
紫氛:高空,雲霄。
黃雀:比喻俗士或以閒散自適者。
來儀:謂鳳凰來舞而有容儀,古人以為瑞應。
這首詩詠的是“鳳凰”。鳳凰是傳說中的“神鳥”(《說文》),生長在南方“丹穴山”中。《大戴禮記》說它是“羽蟲”之“長”,所以棲、食也與凡鳥不同:“非梧桐不棲,非練實不食”(《詩經·大雅·卷阿》鄭玄箋)。這就是此詩開頭所說的“鳳凰集南嶽,徘徊孤竹根”之意。詩人之歌詠鳳凰,不僅因為它有此神奇的習性,更矚意於它那絕世高蹈的懷抱:“於心有不厭(足),奮翅凌紫氛。”——它根本鄙棄“鳥為食亡”之俗,不滿足於“竹實”之食,而要奮展巨翼,掠過九霄的紫霞,高遠地飛翔!後一句以鳳凰凌空“奮翅”的動態形象,表現它絕世超俗的高遠之志,運筆勁健,富於陽剛之美。讀過莊子《逍遙遊》和宋玉《對楚王問》的人都記得,當鵾鵬、鳳凰“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”之際,“學鳩”、鷃鳥之輩曾以其井蛙之見,對它們加以無知的嘲問。宋玉因此有“鳳皇上擊九千里,絕雲霓、負蒼天,翱翔乎杳冥之上。夫蕃籬之鷃,豈能與之料天地之高哉”之語,將這類斗筲之輩一筆罵倒。詩人大約正有感於此,所以接著兩句便借鳳凰之口,對無知之輩的嘲問,作出了聲震雲天的回答:“豈不常勤苦,羞與黃雀群!”意謂:正是為了不與世俗之輩同流合汙,我才不避勤苦、投入搏擊風雲的鬥爭生涯的呵!詩人仰望雲空、激動不已,不禁又悠然神往地追問一句:“那麼,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歸來?”鳳凰的回答乾脆利落:“將須聖明君”。意謂:到了明君臨世的時候,我就將萬里來歸!這四句抒寫鳳凰之志,詩人將其置於“奮翅凌紫氛”之後,便造出了一種高天傳音的雄奇境界。絕世高蹈的鳳鳥,正凌空遠去,萬里雲天卻還隆隆地迴盪著它那高傲的鳴叫,這壯懷是書寫在高天白雲之上的呵!
劉楨。 劉楨(?-217),三國時魏名士,建安七子之一。字公幹,山東東平寧陽人。博學有才,與魏文帝友善。後以不敬罪被刑,刑後署吏。所作五言詩,風格遒勁,語言質樸,重名於世,今有《劉公幹集》。
贈從弟·其三。劉楨。贈從弟·其三。 鳳皇集南嶽,徘徊孤竹根。於心有不厭,奮翅凌紫氛。豈不常勤苦?羞與黃雀群。何時當來儀?將須聖明君。
贈從弟谷。劉得仁。贈從弟谷。 此世榮枯豈足驚,相逢惟要眼長青。從來不愛三閭死,今日憑君莫獨醒。
贈從弟。劉楨。贈從弟。 亭亭山上鬆,瑟瑟谷中風。風聲一何盛,松枝一何勁。冰霜正慘悽,終歲常端正。豈不罹凝寒,松柏有本性。
贈從弟·其一。劉楨。贈從弟·其一。 泛泛東流水,磷磷水中石。蘋藻生其涯,華葉紛擾溺。採之薦宗廟,可以羞嘉客。豈無園中葵?懿此出深澤。
贈從弟·其一。劉楨。贈從弟·其一。 泛泛東流水,磷磷水中石。蘋藻生其涯,華葉紛擾溺。採之薦宗廟,可以羞嘉客。豈無園中葵?懿此出深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