湘妃怨·夜來雨橫與風狂

湘妃怨·夜來雨橫與風狂朗讀

夜來雨橫與風狂,斷送西園滿地香。

曉來蜂蝶空遊蕩。

苦難尋紅錦妝,問東君歸計何忙!

盡叫得鵑聲碎,卻教人空斷腸。

漫勞動送客垂楊。

湘妃怨·夜來雨橫與風狂譯文及註釋

譯文

夜來肆虐著暴雨狂風,把西園的芳菲一掃而空。

到早晨蜜蜂蝴蝶飛來飛去,無所適從。

只恨找不到往日盛飾的花容,春神啊,你為何要歸去匆匆!

你一味讓杜鵑啼破了喉嚨,卻教人徒然心痛。

那垂楊無端牽進了送行之中,一回回不得閒空。

註釋

東君:司春之神。

斷腸:指悲痛到極點。蔡琰《胡笳十八拍》:“空斷腸兮思愔愔。”

湘妃怨·夜來雨橫與風狂鑑賞

  這首曲寫的是暮春的怨艾,以景述情。風雨落花,殘蜂剩蝶,鵑聲綠楊,都是古代詩詞傷春的習見景象。該曲兼收幷蓄,卻使人既不覺陳腐,又不嫌堆砌,這主要是因為作品風神清婉動人的緣故。作者先擷取了“夜來”與“曉來”的兩個鏡頭。一夜之中,風雨大作,一個“橫”字,一個“狂”字,令人想起“雨橫風狂三月暮,門掩黃昏,無計留春住”(馮延巳《鵑踏枝》)的名句。風雨肆虐的結果,是西園花落滿地,且此“滿地香”也遭到“斷送”,狼藉殘敗之情況可想而知。作者並不詳述園中花卉遭劫的具體景象,而轉向了“曉來”,風雨止息,蜂蝶來到舊地,卻再不見昨日的繁華,“空遊蕩”,生動地表現出它們茫然不知所措的情態。蜂蝶無知,“遊蕩”也漫無目的,但入園尋春的作者卻是有意識地尋覓那“紅錦妝”的芳菲舊影,結果當然是大失所望,且意識到春天已到盡頭,只能悵然嗟嘆春神的迅速離去了。“問東君歸計何忙”,有悵恨,有感嘆,有流連,有無奈,這同李煜《烏夜啼》的“林花謝了春紅,太匆匆!”一樣,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。這還不算,“東君”還留下了兩件惹恨牽愁的禮物,一是“鵑聲”,其鳴聲同“不如歸去”相近,一是“垂楊”,自古便是送別的象徵。鵑聲不遺餘力,垂楊迎風自舞,可以想見,作者既有身處異鄉不得遄歸的苦衷,又有送客登程情腸百結的經歷,這就將傷春之意寫滿寫足了。

  詩人在鋪排暮春景物時,無不附以富於強烈主觀感情色彩的詞語,如“斷送”、“空遊蕩”、“苦難尋”、“盡叫得”、“漫勞動”等,使景物成為人物心理的外化。對於種種傷愁的意象,點到即止,反映出一種慘不忍睹、不堪回首的悽情。末三句將闌珊的春事暗度入愁離傷別的人事,尤為細膩,悱惻動人,堪稱是散曲婉約風格的上乘之作。

  《湘妃怨》即《水仙子》。作者採用曲牌的這一別名,恐怕也同全曲“怨”的傷感主旨有關。這一曲牌的第三、四兩句,可連可分。此處第四句“苦難尋紅錦妝”不從上而從下,主語不定為蜂蝶而定於作者。這樣斷意的根據,正是基於全曲婉轉流怨的情調。

阿魯威

阿魯威(生卒年不詳),蒙古族人。字叔重,號東泉。曾任南劍太守、經筵官、參知政事。能詩,尤善長作散曲,今有幾十支散曲傳世,散見於《陽春白雪》、《樂府群珠》等書。 ...

阿鲁威朗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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