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佛茫茫兩未成,只知獨夜不平鳴。
風蓬飄盡悲歌氣,泥絮沾來薄倖名。
十有九人堪白眼,百無—用是書生。
莫因詩卷愁成讖,春鳥秋蟲自作聲。
雜感。清代。黄景仁。 仙佛茫茫兩未成,只知獨夜不平鳴。風蓬飄盡悲歌氣,泥絮沾來薄倖名。十有九人堪白眼,百無—用是書生。莫因詩卷愁成讖,春鳥秋蟲自作聲。
自己成仙成佛的道路渺茫,都無法成功,只能在深夜獨自作詩,抒發心中的不平。
飄泊不定的落魄生活,把詩人詩歌中慷概激昂之氣消磨而盡。萬念俱寂、對女子已經沒有輕狂之念的人,卻得到負心漢的名聲。
十個人中有九個人是可以用白眼相向的,最沒有用處的就是書生。
不要憂愁自己寫的愁苦之詩會成為吉凶的預言,春天的鳥兒和秋天的蟲兒都會發出自己的聲音。
風蓬:蓬草隨風飄轉,比喻人被命運撥弄,蹤跡不定。
泥絮:被泥水沾溼的柳絮,比喻不會再輕狂。
薄倖:對女子負心。
讖:將來會應驗的話。
七言律詩《雜感》,是黃仲則在乾隆三十三年(公元1768年)前後寫的,當時黃仲則二十歲。黃仲則喜歡在自己的詩中寫愁苦的語言,朋友都勸他“愁苦的詩歌不是好的預言”,但是黃仲則堅持不平則鳴,回顧自己二十年“意有所鬱結,不得通其道”,發出不平的感慨。
首聯開門見山,點出本詩基調:無法參禪得道,心中的不平亦不能自抑。一個“只”字彷彿自嘲,實是發洩對這個世界的不平。仙佛茫茫兩未成,只知獨夜不平鳴。不平鳴,韓愈在《送孟東野序》中說:“大凡物不得其平則鳴。……人之言也也亦然。有不得已者而後言,其歌也有思,其哭也有懷。”自己成仙成佛的道路渺茫,都無法成功,只能在深夜獨自作詩,抒發心中的不平。
風中飛蓬飄盡悲歌之氣,一片禪心卻只換得薄倖之名。宋道潛詩有云:“禪心已作沾泥絮,不逐春風上下狂。”如此清妙之音被作者如此化用,倒成了牢騷滿腹的出氣筒。風蓬飄盡悲歌氣,泥絮沾來薄倖名。風蓬,蓬草隨風飄轉,比喻人被命運撥弄,蹤跡不定。泥絮,被泥水沾溼的柳絮,比喻不會再輕狂。薄倖,對女子負心。飄泊不定的落魄生活,把詩人詩歌中慷概激昂之氣消磨而盡。萬念俱寂、對女子已經沒有輕狂之念的人,卻得到負心漢的名聲。
頸聯更是狂放憤慨:世上的人十之八九只配讓人用白眼去看,好似當年阮籍的做派;“百無一用是書生”更是道出了後來書生的酸澀心事,此句既是自嘲,亦是醒世。
尾聯說不要因為詩多說愁,成了讖語,春鳥與秋蟲一樣要作聲。不是隻能作春鳥歡愉,秋蟲愁苦一樣是一種自然。此句傳承以上憤慨之氣,再次將作者心中的不平推至高潮。莫因詩卷愁成讖,春鳥秋蟲自作聲。
黃景仁短暫的一生,大都是在貧病愁苦中度過的。他所作詩歌,除了抒發窮愁不遇、寂寞悽苦的情懷,也常常發出不平的感慨。七言律詩《雜感》就是這樣的一首詩。
黃景仁(1749~1783),清代詩人。字漢鏞,一字仲則,號鹿菲子,陽湖(今江蘇省常州市)人。四歲而孤,家境清貧,少年時即負詩名,為謀生計,曾四方奔波。一生懷才不遇,窮困潦倒,後授縣丞,未及補官即在貧病交加中客死他鄉,年僅35歲。詩負盛名,為“毗陵七子”之一。詩學李白,所作多抒發窮愁不遇、寂寞悽愴之情懷,也有憤世嫉俗的篇章。七言詩極有特色。亦能詞。著有《兩當軒全集》。 ...
黃景仁。 黃景仁(1749~1783),清代詩人。字漢鏞,一字仲則,號鹿菲子,陽湖(今江蘇省常州市)人。四歲而孤,家境清貧,少年時即負詩名,為謀生計,曾四方奔波。一生懷才不遇,窮困潦倒,後授縣丞,未及補官即在貧病交加中客死他鄉,年僅35歲。詩負盛名,為“毗陵七子”之一。詩學李白,所作多抒發窮愁不遇、寂寞悽愴之情懷,也有憤世嫉俗的篇章。七言詩極有特色。亦能詞。著有《兩當軒全集》。
雜感。陸游。雜感。 土生誦二典,怳若生唐虞,升降奉玉帛,可否聞吁俞。闕里得其傳,功與造化俱。孰知千載後,乃尊重譯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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