卜(bǔ)商(前507年—?):字子夏,尊稱“卜子”或“卜子夏”。漢族,中國春秋末年晉國溫地(今河南溫縣)人,一說衛國人,“孔門十哲”之一,七十二賢之一,受儒教祭祀。現在,山東省鉅野縣有其嫡系後裔。宋人疑之,《詩》、《春秋》等書,均是由他所授。在孔門弟子中,子夏並不象顏回、曾參輩那樣恪守孔子之道。他是一位具有獨創性因而頗具有異端傾向的思想家。他關注的問題已不是“克己復禮”(復興周禮),而是與時俱進的當世之政。因此,子夏發展出一套偏離儒家正統政治觀點的政治及歷史理論。
子夏(前507-?):姓卜,名商,字子夏,後亦稱“卜子夏”、“卜先生”,春秋末晉國溫人(今河南溫縣)(另有魏人、衛人二說,近人錢穆考定,溫為魏所滅,衛為魏之誤,故生二說),孔子的著名弟子,“孔門十哲”之一。 子夏少孔子四十四歲,是孔子後期學生中之佼佼者,才思敏捷,以文學著稱,被孔子許為其“文學”科的高才生。
子夏為學時,因常有獨到見解而得到孔子的讚許,如其問《詩經》中“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,素以為絢兮”一句,孔子答以“繪事後素”,他立即得出“禮後乎”(即禮樂產生在仁義之後)的結論,孔子贊曰:“起予者,商也!始可以言《詩》已矣。” (《論語·八佾》)
但孔子認為子夏在遵循仁和禮的方面有所“不及”,曾告誡子夏曰:“女為君子儒,無為小人儒”。(《論語·雍也》)
子夏才氣過人,《論語》中保留了他的許多著名的格言,如:
“博學而篤志,切問而近思,仁在其中矣”;
“百工居其肆以成其言,君子學以致其道”;“日知其所亡,月無忘其所能,可謂好學也已矣”;
“雖小道,必有可觀者焉”;“仕而優則學,學而優則仕”等等。
孔子去世後,子夏至魏國西河(濟水、黃河間)講學,如:
“田子方、段幹木、吳起、禽滑釐之屬,皆受業於子夏之倫” (《史記·儒林列傳》)。
還做過崇尚儒學的魏文侯的老師。
近人有以為子夏思想中具有“法家精神”,韓非子稱“儒分為八”不及子夏之儒,是因為將之視為法家(見郭沫若《十批判書》子夏像)。
子夏晚年,因喪子而哭之失明,離群索居。
唐玄宗時,被追封為“魏侯”,宋代時又加封為“河東公”。
活了一百多歲的卜商先哲,是孔子的著名弟子,在傳播儒家學說上,獨立形成子夏氏一派,成為孔門弟子中有深遠影響的重要人物。他一生中博學篤志,傳授五經,後世治五經的學者,大都認為他們的學說託之於卜商的傳授;他不但學識淵博,整理和傳播古代文獻有著傑出的貢獻,他更重視躬行實踐,講究道德修養,為人師表,以身作則,為後人留下良好的形象;他晚年西河講學,離群索居,繼承孔子的未竟事業,活到老,學到老。
《史記·孔子世家》:“至於為《春秋》,筆則筆,削則削,子夏之徒不能贊一辭。”肯定其文學能力。
子夏的生活較為清寒。《說苑·雜言》稱他為人“甚短於財”;《荀子·大略》則說“子夏家貧,衣若懸鶉”。但這也造就了他的孤獨傲慢和堅強勇敢的性格特徵,他說:“君子漸於飢寒,而志不僻;銙於五兵,而辭不懾;臨大事,不忘昔席之言。”
別人勸他出仕以改變處境,他表示不願去爭蠅頭小利,以免“爭利如蚤甲而喪其掌”,子夏表示:“諸侯之驕我者,吾不為臣;大夫之驕我者,吾不復見”
孔門弟子的不同特徵,連齊國的晏嬰都有耳聞,《晏子春秋·內篇問上》記晏嬰曰:“臣聞仲尼居處情倦,廉隅不正,則季次、原憲侍;氣鬱而疾,意志不通,則仲由、卜商侍;德不盛,行不厚,則顏回、騫、雍侍。”與顏回等人在一起可以積德行善,而與子路、子夏在一起,則可以免於“氣鬱而疾,意志不通”。在這裡子夏為人爽直,無所畏懼的特徵被突出地體現出來。
子夏還有一個特點,就是在交友時有一定的選擇,所以孔子預言自己去世後子夏會更進步。《說苑·雜言》記孔子曰:“丘死之後,商也日益,賜也日損。商也好與賢己者處,賜也還說(悅)不如己者。”子夏與子貢(端木賜)不同,子夏與比自己強的人交往,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,這正是自己不斷進步的前提。《說苑》這裡的說法應當是可信的,《論語》中的一段記載正可以作為佐證。
《子張》記曰:
子夏之門人問交於子張。子張曰:“子夏云何?”對曰:“子夏曰‘可者與之,其不可者拒之。’”子張曰:“異於吾所聞:君子尊賢而容眾,嘉善而矜不能。我之大賢與,於人何所不容?我之不賢與,人將拒我,如之何拒人也?”
《論衡·知實》引《孟子》曰:“子夏、子游、子張,得聖人之一體;冉牛、閔子騫、顏淵,具體而微。”然後評論說:“六子在其世,皆有聖人之才,或頗有而不具,或備有而不明,然皆稱聖人,聖人可勉成也。”子夏有聖人一體而不具,與顏淵等人還有一些區別。《大戴禮記·衛將軍文子》記有子貢對子夏的評論:“學以深,厲以斷,送迎必敬,上友下交,銀手如斷,是卜商之行也。”這基本概括了子夏的為人性格特徵。
子夏曾經收徒授學,所收門徒可能為數不少。《後漢書》卷四十四《徐防傳》注引《史記》曰:“孔子沒,子夏居西河,教弟子三百人,為魏文侯師。”《論語·子張》中記有“子夏之門人”與子張的對話,《墨子·耕柱》也有關於“子夏之徒”的記載。子夏在魏時所收弟子可能為數不少,《世本》之《秦本·姓氏篇》稱“魏有子伯先,子夏門人,居西河”;《史記·儒林列傳》則記曰:“自孔子卒後……子路居衛,子張居陳,澹臺子羽居楚,子夏居西河,子貢終於齊。如田子方、段幹木、吳起、禽滑釐之屬,皆受業於子夏之倫,為王者師。是時,獨魏文侯好學。”這裡是說田子方、段幹木、吳起、禽滑釐都跟從子夏等人學習。《呂氏春秋·尊師》則具體指出了“段幹木學於子夏”。有學者誤解《史記·儒林列傳》的記載,稱田子方、吳起、禽猾釐皆為子夏弟子,不妥。
子夏的晚年是孤獨的,他因喪子而雙目失明,《禮記·檀弓上》等說他過著“離群而索居”的生活。
漢代以來,學者大多認為,儒家的經學最初主要是從子夏一系傳授下來的,如東漢徐防說過:“《詩》、《書》、《禮》、《樂》,定自孔子;發明章句,始自子夏。” (《後漢書·徐防傳》)這裡就認為,“六經”中的大部分是來自子夏的傳授。南宋的洪邁,在其《容齋隨筆》中敘述得更為具體,其雲:“孔子弟子,惟子夏於諸經獨有書。雖傳記雜言未可盡信,然要為與他人不同矣。於《易》則有《傳》。於《詩》則有《序》。而《毛詩》之學,一雲:子夏授高行子,四傳而至小毛公,一雲:子夏傳曾申,五傳而至大毛公。於《禮》則有《儀禮·喪服》一篇,馬融、王肅諸儒多為之訓說。於《春秋》所云‘不能贊一辭’,蓋亦嘗從事於斯矣。公羊高實受之於子夏。轂樑赤者,《風俗通》亦云子夏門人。於《論語》,則鄭康成以為仲弓。子夏所撰定也。”洪邁之說雖未必每事皆實,但學者一般以為亦非無稽之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