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璘(1476~1545)明代官員、文學家。字華玉,號東橋居士,長洲(今江蘇省吳縣)人,寓居上元(今江蘇省南京市),有知人鑑。弘治間進士,授廣平知縣,累官至南京刑部尚書。少有才名,以詩著稱於時,與其同裡陳沂、王韋號稱“金陵三俊”,後寶應朱應登起,時稱“四大家”。著有《浮湘集》、《山中集》、《息園詩文稿》等。其曾評註楊士弘《唐音》。
張居正5歲入學讀書,10歲通六藝大經,在荊州府頗有些名氣,幼年應童子試被人稱為“江陵神童”。嘉靖十六年(1537)鄉試才13歲。13歲的人從荊州到武昌鄉試,如果中了就是舉人了。在當時,單憑他的年齡和聲威,原有中舉的希望,可是他落榜了。他的落榜完全是人為的,使他落榜的人叫顧璘。顧璘是應天府的才子,為當時湖廣巡撫。正是這個顧璘,認為一個人13歲就中舉,以後便會自滿,反而把上進的志氣打消了,這不利於張居正的發展。因此,他主張給張居正一些挫折,讓他記住,讓他發奮。顯然,顧璘不是嫉妒張居正的才華。他跟監試的馮御使說:“張居正是個大才,早些發達,原也沒什麼不可,不過,最好是讓他遲幾年,等到才具老練了,將來的發展更是沒有限量。這是御使的事情,一切請斟酌吧。”而張居正的考卷很受湖廣按僉事陳束的欣賞。他極力主張錄取張居正。御使因為顧璘的吩咐,竭力拒絕,張居正終於落榜。張居正知道這件事情,給他一個很深的印象。他對顧璘始終感激,可見張居正的胸次了。要是他在這年中舉,也不過早3年。以後也許多了一個唐寅那樣的人物,而一生的事業,便會在詩酒風流中消沉。張居正的話也證實了他對顧璘的感激:“自以童幼,豈敢妄意今日,讓心感公之知,恩以死報,中心藏之,未嘗敢忘。”
嘉靖十九年(1540),張居正16歲中舉。恰巧這年顧璘在安陸督工,張居正到安陸進見。顧璘很高興,還把自己的犀帶贈給他說:“古人都說大器晚成,這是為中材說法罷了。當然你不是一箇中材。上次我對馮御使的囑咐,耽誤了你3年的時間,這是我的錯誤。但是,我希望你要有大的抱負,要做伊尹,做顏淵,不要做少年成名的秀才。”其實,顧璘對於居正16歲中舉的事情,竟還以為太早。顧璘的見解就是孟子那個“天將降大任於斯人”的觀點。3年,對於張居正未必“有勞其筋骨,餓其體膚”的苦,但是有苦其心志的挫折。這是顧璘的一片苦心。張居正在嘉靖二十六年(1547)入京會試後再殿試中了二甲進士,選庶吉士,從此有機會夠條件在後來當朝廷的輔臣。明代胡惟庸的事件,使朱元璋廢置了宰相一職。張居正在朝16年,輔國10年都在神宗一朝。張居正成了一代名相。做了一番事業,如對靼韃的遏止,稅收重大改革的“一條鞭法”的實施。
湘中送荣老还金陵永宁寺。明代。顾璘。 摇落三湘外,经年爱尔来。故人书总至,异域眼俱开。放逐怜亲友,悲欢向酒杯。衲衣经雨暗,横笛伴秋哀。试问寻风洞,何如对凤台。寺幽词客满,松古老师栽。梦寐惟吾土,羁累愧不才。江山孤兴减,瘴疠暮颜摧。澧浦难捐佩,龙门异曝鳃。相看移去棹,转见脱尘埃。烟水滔滔地,随缘易往回。
送舒教谕赴海阳 其二。明代。顾璘。 荒郡少人事,清筵时对君。投壶惊涧鸟,题石扫山云。暂喜羁愁减,俄闻去路分。转嗟尘世短,离恨日纷纷。
暮泛秀江 其二。明代。顾璘。 游梁方失意,适楚更悠悠。寒野牛羊夕,空江雁鹜秋。腐儒悲末路,幽兴狎扁舟。欲向桃花水,垂纶待白头。
仲宣楼。明代。顾璘。 公子跌宕士,作赋窥才雄。刘表不解用,遗之归曹公。君看大厦就,得无资众工。慷慨从军作,亦足扬魏风。登楼想高韵,木落寒山空。
寄许州七弟瑮。明代。顾璘。 千官扈从羡能文,谪牧新声天下闻。落魄吾家苏季子,风流南郡小冯君。鱼龙路怯黄河险,鸿雁声愁碧海分。莫上吹台瞻越峤,五湖回首隔重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