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太傅寒雪日內集,與兒女講論文義。俄而雪驟,公欣然曰:“白雪紛紛何所似?”兄子胡兒曰:“撒鹽空中差可擬。”兄女曰:“未若柳絮因風起。”公大笑樂。即公大兄無奕女,左將軍王凝之妻也。
咏雪。 謝太傅寒雪日內集,與兒女講論文義。俄而雪驟,公欣然曰:“白雪紛紛何所似?”兄子胡兒曰:“撒鹽空中差可擬。”兄女曰:“未若柳絮因風起。”公大笑樂。即公大兄無奕女,左將軍王凝之妻也。
陳元方年十一時,候袁公。袁公問曰:“賢家君在太丘,遠近稱之,何所履行?”元方曰:“老父在太丘,強者綏之以德,弱者撫之以仁,恣其所安,久而益敬。”袁公曰:“孤往者嘗為鄴令,正行此事。不知卿家君法孤,孤法卿父?”元方曰:“周公、孔子異世而出,周旋動靜,萬里如一。周公不師孔子,孔子亦不師周公。”
陈元方候袁公。 陳元方年十一時,候袁公。袁公問曰:“賢家君在太丘,遠近稱之,何所履行?”元方曰:“老父在太丘,強者綏之以德,弱者撫之以仁,恣其所安,久而益敬。”袁公曰:“孤往者嘗為鄴令,正行此事。不知卿家君法孤,孤法卿父?”元方曰:“周公、孔子異世而出,周旋動靜,萬里如一。周公不師孔子,孔子亦不師周公。”
荀巨伯遠看友人疾值胡賊攻郡,友人語巨伯曰:“吾今死矣,子可去。”巨伯曰:“遠來相視,子令吾去,敗義以求生,豈荀巨伯所行邪?”賊既至,謂巨伯曰:“大軍至,一郡盡空,汝何男子,而敢獨止?“巨伯曰:“友人有疾,不忍委之,寧以我身代友人命。”賊相謂曰:“我輩無義之人,而入有義之國。”遂班軍而還,一郡並獲全。
荀巨伯探病友。 荀巨伯遠看友人疾值胡賊攻郡,友人語巨伯曰:“吾今死矣,子可去。”巨伯曰:“遠來相視,子令吾去,敗義以求生,豈荀巨伯所行邪?”賊既至,謂巨伯曰:“大軍至,一郡盡空,汝何男子,而敢獨止?“巨伯曰:“友人有疾,不忍委之,寧以我身代友人命。”賊相謂曰:“我輩無義之人,而入有義之國。”遂班軍而還,一郡並獲全。
陳太丘與友期行,期日中,過中不至,太丘捨去,去後乃至。 元方時年七歲,門外戲。客問元方:“尊君在不?”答曰:“待君久不至,已去。”友人便怒:“非人哉!與人期行,相委而去。”元方曰:“君與家君期日中。日中不至,則是無信;對子罵父,則是無禮。”友人慚,下車引之,元方入門不顧。
陈太丘与友期。 陳太丘與友期行,期日中,過中不至,太丘捨去,去後乃至。 元方時年七歲,門外戲。客問元方:“尊君在不?”答曰:“待君久不至,已去。”友人便怒:“非人哉!與人期行,相委而去。”元方曰:“君與家君期日中。日中不至,則是無信;對子罵父,則是無禮。”友人慚,下車引之,元方入門不顧。
陳遺至孝。母好食鐺底焦飯,遺作郡主簿,恆裝一囊,每煮食,輒貯收焦飯,歸以遺母。後值孫恩掠郡,郡守袁山鬆即日出徵。時遺已聚斂得數鬥焦飯,未及歸家,遂攜而從軍。與孫恩戰,敗,軍人潰散,遁入山澤,無以為糧,有飢餒而死者。遺獨以焦飯得活,時人以為至孝之報也。
陈遗至孝。 陳遺至孝。母好食鐺底焦飯,遺作郡主簿,恆裝一囊,每煮食,輒貯收焦飯,歸以遺母。後值孫恩掠郡,郡守袁山鬆即日出徵。時遺已聚斂得數鬥焦飯,未及歸家,遂攜而從軍。與孫恩戰,敗,軍人潰散,遁入山澤,無以為糧,有飢餒而死者。遺獨以焦飯得活,時人以為至孝之報也。
有鸚鵡飛集他山,山中禽獸輒相愛。鸚鵡自念雖樂,此山雖樂,然非吾久居之地,遂去,禽獸依依不捨後數月,山中大火。鸚鵡遙見,心急如焚,遂入水沾羽,飛而灑之。
天神言:“汝雖有好意,然何足道也?”對曰:“雖知區區水滴不能救,然吾嘗僑居是山,禽獸善待,皆為兄弟,吾不忍見其毀於火也!”
鹦鹉灭火。 有鸚鵡飛集他山,山中禽獸輒相愛。鸚鵡自念雖樂,此山雖樂,然非吾久居之地,遂去,禽獸依依不捨後數月,山中大火。鸚鵡遙見,心急如焚,遂入水沾羽,飛而灑之。 天神言:“汝雖有好意,然何足道也?”對曰:“雖知區區水滴不能救,然吾嘗僑居是山,禽獸善待,皆為兄弟,吾不忍見其毀於火也!” 天神嘉其義,即為之滅火。
杨氏之子。 樑國楊氏子九歲,甚聰惠。孔君平詣其父,父不在,乃呼兒出。為設果,果有楊梅。孔指以示兒曰:“此是君家果。”兒應聲答曰:“未聞孔雀是夫子家禽。”
乌夜啼。 籠窗一不開。烏夜啼。夜啼望郎來。
游鼍湖诗。 暄景轉諧淑,草木目滋長。梅花覆樹白,桃杏發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