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禦寇,終生致力於道德學問,曾師從關尹子、壺丘子、老商氏、支伯高子等。隱居鄭國四十年,不求名利,清靜修道。主張循名責實,無為而治。先後著書二十篇,十萬多字,今存《天瑞》、《仲尼》、《湯問》、《楊朱》、《說符》、《黃帝》、《周穆王》、《力命》等八篇,共成《列子》一書,均已失傳。其中寓言故事百餘篇,如《黃帝神遊》、《愚公移山》、《杞人憂天》等,篇篇珠玉,讀來妙趣橫生,都選自此書雋永味長,發人深思。後被道教尊奉為“沖虛真人”。
列子一生安於貧寒,不求名利,不進官場,隱居鄭地40年,潛心著述20篇,約十萬多字。現在流傳有的《列子》一書,其作品在漢代以後已有所散失,現存八篇《天瑞》《皇帝》《周穆王》《仲尼》《湯問》《力命》《楊朱》《說符》。其中《愚公移山》、《杞人憂天》、《兩小兒辯日》、《紀昌學射》、《湯問》等膾炙人口的寓言故事,可謂家喻戶曉,文為流傳。列子一向低調,有所謂“子列子居鄭圃,四十年人無識者”,可見真正做到了老子所說的“和光同塵”的境界,故而列子在歷史上的事蹟也很少。這樣解釋某些人認為列子是後人假託的也不過分。
列子不僅學問淵博,而且是非標準、生活準則也十分明確,其人品道德修養更是高尚。一次,一位列國使者入鄭拜訪列子時,發現這位自己仰慕的有道之士,竟然經常在餓肚皮的情況下,埋頭搞學問。鄭國宰相子陽聽說此事,隨即派遣官吏給列禦寇送糧食。列子不為所動,拜謝說:無功不受祿。使者只得帶上糧食返回覆命。列子之妻對此困惑不解,列子解釋到:子陽並不瞭解我的“道”的偉大,只不過想沽名釣譽罷了。後事實正如列子所料,不久人民作亂殺了這個叫子陽的高官。列子如果當時接受了饋贈,為其所用,肯定也會不免於禍。
他的學說主張貴虛。成名於《列子》一書,有章以其名為章名,主旨在於宣揚不可炫智於外而應養神於心,達到“天而不入”的順其自然,達到“無用之用”的境界。
列子青年時代求道十分執著認真,起初從師壺丘子,後又問道於老子親傳弟子關尹子,還曾拜商氏為師。他繼承了老子的學說,又加以發揚光大。傳說當他潛心修道時,能夠“御風而行”。他常在立春之日“乘風遊八荒”;在立秋之日返回住所“風穴”。這些記載雖然誇張,但也間接反映了列子道家學問的精深和列子超然物外的道家風範。
楊子之鄰人亡羊,既率其黨,又請楊子之豎追之。楊子曰:“嘻!亡一羊何追者之眾?”鄰人曰:“多歧路。”既反,問:“獲羊乎?”曰:“亡之矣。”曰:“奚亡之?”曰:“歧路之中又有歧焉。吾不知所之,所以反也。”楊子戚然變容,不言者移時,不笑者竟日。門人怪之,請曰:“羊賤畜,又非夫子之有,而損言笑者何哉?”楊子不答。(追者之眾一作:追之者眾)
心都子曰:“大道以多歧亡羊,學者以多方喪生。學非本不同,非本不一,而末異若是。唯歸同反一,為亡得喪。子長先生之門,習先生之道,而不達先生之況也,哀哉!”
多歧亡羊。先秦。列御寇。 杨子之邻人亡羊,既率其党,又请杨子之竖追之。杨子曰:“嘻!亡一羊何追者之众?”邻人曰:“多歧路。”既反,问:“获羊乎?”曰:“亡之矣。”曰:“奚亡之?”曰:“歧路之中又有歧焉。吾不知所之,所以反也。”杨子戚然变容,不言者移时,不笑者竟日。门人怪之,请曰:“羊贱畜,又非夫子之有,而损言笑者何哉?”杨子不答。(追者之众一作:追之者众) 心都子曰:“大道以多歧亡羊,学者以多方丧生。学非本不同,非本不一,而末异若是。唯归同反一,为亡得丧。子长先生之门,习先生之道,而不达先生之况也,哀哉!”
杨布打狗。先秦。列御寇。 杨朱之弟曰布,衣素衣而出。天雨,解素衣,衣缁衣而返。其狗不知,迎而吠之。杨布怒,将扑之。杨朱曰:“子无扑矣,子亦犹是也。向者使汝狗白而往黑而来,岂能无怪哉?”
太行、王屋二山,方七百里,高萬仞。本在冀州之南,河陽之北。
北山愚公者,年且九十,面山而居。懲山北之塞,出入之迂也。聚室而謀曰:“吾與汝畢力平險,指通豫南,達於漢陰,可乎?”雜然相許。其妻獻疑曰:“以君之力,曾不能損魁父之丘,如太行、王屋何?且焉置土石?”雜曰:“投諸渤海之尾,隱土之北。”遂率子孫荷擔者三夫,叩石墾壤,箕畚運於渤海之尾。鄰人京城氏之孀妻有遺男,始齔,跳往助之。寒暑易節,始一反焉。
愚公移山。先秦。列御寇。 太行、王屋二山,方七百里,高万仞。本在冀州之南,河阳之北。 北山愚公者,年且九十,面山而居。惩山北之塞,出入之迂也。聚室而谋曰:“吾与汝毕力平险,指通豫南,达于汉阴,可乎?”杂然相许。其妻献疑曰:“以君之力,曾不能损魁父之丘,如太行、王屋何?且焉置土石?”杂曰:“投诸渤海之尾,隐土之北。”遂率子孙荷担者三夫,叩石垦壤,箕畚运于渤海之尾。邻人京城氏之孀妻有遗男,始龀,跳往助之。寒暑易节,始一反焉。 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:“甚矣,汝之不惠。以残年余力,曾不能毁山之一毛,其如土石何?”北山愚公长息曰:“汝心之固,固不可彻,曾不若孀妻弱子。虽我之死,有子存焉;子又生孙,孙又生子;子又有子,子又有孙;子子孙孙无穷匮也,而山不加增,何苦而不平?”河曲智叟亡以应。 操蛇之神闻之,惧其不已也,告之于帝。帝感其诚,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,一厝朔东,一厝雍南。自此,冀之南,汉之阴,无陇断焉。